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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安回忆解放战争中威震敌胆的文安土改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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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高济汶和杨秋祥的合影,左边高济汶,右边杨秋祥。

杨秋样的文章刊登在中共天津市委组织部编写的

《风展红旗如画》一书

中,对于了解四十年代文安的那段历史能起到一定作用。

八分区文安县土改翻身团部分人员名单

王贵:静海土改翻身团团长

王琨:文安土改翻身团团长

陈福昌:文安土改翻身团带队

文安土改翻身团团员/p>

雷彬、杨秋祥、关若云、高济汶、刘代纯、任恩耀、纪忠泽、刘岱、甄某某

文韬武略翻身团

杨秋祥

简介:杨秋样,男,年8月出生,年10月参加革命工作,同年同月加入中国共产党,年12月离休,离休前任天津市汉沽区政协副主席。年3月6日,我与高济汶(原廊坊地区农林局长)医院,看望正在养病的老战友,原文安七区区委书记陈福昌同志。进得病房,一眼就看见他的病床前的墙上贴着我早年寄给他的那首词/p>

春花秋月何时了,

白发知多少?

伴君征战四七年,

头扎毛巾腰系手榴弹。

没有纶巾有蒲扇,

貌似庄稼汉,

莫笑人粗装备劣,

那是文韬武略翻身团。

他见我们两眼总盯在上边,于是向我们解释:

“这词我和大夫们都很喜欢,所以我把它贴在床前了。

人生最值得回忆的不是风调雨顺,而是疾风暴雨;不是扶摇直上,而是曲折、坎坷。只有它们才使人懂得社会和生活;只有它们才使人变得智慧、忠诚、持重。陈福昌同志与世长辞了,但他的业绩必为后人所传承。年,“青、沧、交战役"后,为了使新解放区变为根据地,八分区组织了几个土改翻身团。王贵同志为静海县翻身团团长。陈福昌同志带着高济汶和我到八分区所在地大城县大尚屯接受整训。

这是高济汶获得的抗日纪念章。

参加整训的有区县干部,有解放区抽调的教员。我们文安翻身团由县委组织部长王琨同志任团长,我被编入文艺队,记者雷彬任队长,我是副队长。我们这个文艺队,女同志占多数,如关秀云、刘代纯等。

我们这伙来自封闭乡村的“土包子"到了分区,可见了世面。头一回看见一排排整齐的电话线杆,分区领导骑的高头大马,女八路军干部的大沿军帽,在我们眼里那简直太潇酒了。开大会的地点是在村南一片茂密的树林子里,敌人的飞机在林子的上空飞来飞去,我们也不时地卧倒隐蔽。在我们革命青年人的眼里,并非以恐惧看待世界,而是在险境中猎奇、寻找乐趣。整训结束前的表态大会上,不知来自何方的翻身团员,振臂高呼“我们决心打到陕甘宁去",呼者不知,听者大笑,后来就变成了我们的笑料。

翻身团,每人头扎毛巾,腰插“独决”或手榴弹,手持蒲扇,足蹬紫花布鞋,身背文件包,雄赳赳,气昂昂渡过子牙河进人静海新解放区。团部驻地在双楼村。解放前,这里生活比我们“十年九涝”的文安洼还苦。地下水是苦咸水,下雨时农家小院接雨的锅、碗、瓢、盆、....发出各种音阶的声响。然后把收下的雨水储存起来,一旦雨水喝完,就必须饮用坑塘里微生物沸沸漾漾的刷街水。天一黑我们就分别到各村访贫问苦,发动群众,实行土改建立村政权斗争十分激烈。
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从绿油油的青妙帐里钻出两辆美国军用大卡车,车上插着三人调停小组的旗子。美国士兵嘴里咀嚼着什么,用新奇的眼光,看着我们这些“共党分子”。

王贵团长出来接见了他们,不知相互说了些什么,然后美国大卡车碾压着就要成熟的庄稼开走了。

就在当天的深夜,敌人向翻身团大举进攻,机警的翻身团在静海县区干部

的配合下,全部撒出双楼村,无一伤亡。

村外枪声、喊声震耳欲聋,我与雷彬同志汗流浃背,气喘吁吁,用一条扁担抬着从逃亡地主家弄来的五香疙瘩头,后边的喊声、枪声充耳不闻,只顾抬着跑,真可谓“舍命不舍菜"也。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中,虽然天气闷热,蚊虫叮咬,但我们坚持睡觉不宽衣,不脱鞋,不解背包,一说有情况就立即出发,确实受到了不少磨练。

从“和平使者"三人调停小组来过之后,形势日趋恶化,但翻身团仍在敌人的大包围围内工作。我们已经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日益逼近,所以同志之间经常开玩笑:“老兄,别忘了把我这把骨头烧成灰,用洋火盒带到家去!”

从双楼村撤出后,转移到西滩头,敌人距我们只有十几里路。我们翻身团分头到附近农村召集了千八百人,演出了一场非常成功和动人的歌剧《万年穷》。

事隔五十多年了,我仍然能背出《万年穷》分得土地后去春耕的歌词:“九九加一九,犁牛遍地走,我呀上山刨坡地,莫错过好时候。"万年穷这个角色就是由高济汶同志扮演的,当时所以选中他是因为他四十年代初期,配合抗日“八高"学生演过《血泪仇》。

为了完成这个任务,他晚上访贫问苦,体验农民疾苦;白天反复排练。在八月的一个晚上演出时,台上台下痛哭流涕,泣不成声。我在台上为他拉胡琴。卸装之后高济汶还是泣不成声,许多人劝他也劝不住。若干年之后才晓得是因为他全身心进人了角色。

戏刚演完,接到通知,敌人沿津浦线自西向东正在包围他们恨之入骨的翻身团。情况十分危急,上级决定“翻身团化整为零"。从此我和高济汶同志、陈福昌同志就分手了。我们这个队由姓甄的同志负责。团员女多男少,没有地图,没有指南针,人地生疏,在青纱帐中,只能拾头望天,四周看不出几米远,如同蒙在鼓里一样。我们决定再化整为零,人员尚未编好,突然从高粱地钻出一个人,贼眉鼠眼,问他干什么的?他飞快向南跑。不知是谁甩出了一颗手榴弹,顿时把敌人的火力引向了我们,排子枪、机枪像刮风一样朝我们射来,子弹头打得高粱棒子嚷嚓作响。敌人不断地大声喊叫“抓女八路!"“捉活的!"。我们飞快地窜进了青纱帐,一气跑出六七里路。枪声停了,人也跑散了,我们像一滩泥一样躺在青纱帐中。烈日当头照着,两眼盯着天空,一丝风也吹不进来,喉咙里如同着了火。逐渐地有五六个人找到了一起,可是“女同胞"一个也找不到了!

此时此刻的战友,相依为命,情同手足,饿了找生棒子和瓜吃,渴了嚼棒子秸、吸秫秸叶子上说残存的露水珠。我们与组织失掉了联系。

经商定:夜渡子牙河,回文安解放区。这时四处枪声稀稀拉拉响个不停,也不知敌人究竟在哪,我们只能在高粱棒子地里走,不能走低矮作物地。在通过村庄时采用"兵不厌诈“的办法,在村头先探清没有敌人驻军,我们几个人以地方干都身份迅速进人村公所,说要为立即就到的大部队号房,然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这些由敌人统治的村庄,进人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中。

当我们沿青纱帐走到离子牙河只有三五里路时,突然发现沿一条土岗子前面来了一支部队,分不清是敌军还是解放军,于是又缩回到青纱帐探头、窃看。对方把帽子顶在枪上向左右晃动,我决定让其他同志别动,我再向前探探,告诉大家:如是敌军我转身进青纱帐,你们也马上跑。当我距他们只有三百米左右时,看清了是解放军。就如同投进母亲怀抱一样温暖与亲切。据部队同志讲,敌人三面包围了子牙镇,只甩开了沿河的一面,我军在突围中,鲜血染红了子牙河。下来的百多人,伤员很多,我们与解放军一起,到各村找门板、民夫抬伤员,当夜幕降临时,我们随部队沿子牙河东岸,从北至南寻找敌人封锁的薄弱环节以横渡子牙河。办法是部队尖兵每到一个村越墙而过找老乡带路。这样敌情自然了如指掌。到了“遥马渡”刚要过河,敌人向我们开火了,子弹呼啸着乱响了一阵,我们一枪未还击,掉头又向北返,北行六七里路,部队首长命令:“迅速过河,减少响动。”我们人扶人,肩并肩,悄悄渡过了子牙河。

高济汶简历

高济汶年7月出生于文安县大龙华村,抗日时期参加革命,年前在文安县从事教员、中心校长、文教助理员、文安县政府文教科科员、农建科科员等工作。年后在天津专署农林局、农建科,天津地委办公室、天津市委农委、天津地委农村工作部、廊坊地区农办等部门工作,离休前任廊坊地区农业局党组书记、局长。中央农业广播学校廊坊地区领导小组组长。离休后担任廊坊市老年体育协会常务副主席等社会职务。

杨秋样简历

杨秋祥年8月生于文安县口上村,抗日时期参加革命。战争年代在文安县历任教员、文教助理员、文安县政府研究室研究员、教育科科员。解放后历任汉沽中苏友协秘书,兼文化馆馆长、汉沽区委办公室主任、区卫生局局长、副区长、政协党组副书记、政协副主席等职务。离休后长期担任汉沽区老年体协,关工委领导工作,特别是为汉沽区与廊坊市和文安的老年工作交流起到了桥梁作用,在文安籍烈士张汉儒问题上与文安县配合圆满完成(以上资料由高乐民提供未经允许不得转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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